(3)《大綱》的文獻學研究。與《手稿》和《形態(tài)》不同,日本對《大綱》的研究并不是從文獻學,或者說從重新編排《大綱》手稿開始的。但是,日本仍然不失為《大綱》研究最為發(fā)達的國家。我們可以舉出兩個具體的例子:望月清司提出了一個“《各種形式》的文獻學問題”,即從文獻學上證明《各種形式》不是狹隘的“共同體的三種形式”理論,而是“由兩個原始積累理論夾著共同體理論的三明治形狀”的資本的原始積累理論 。內(nèi)田弘提出了一個《大綱》的“劃分問題”,即現(xiàn)行的《大綱》以第II筆記本的第7頁為界來劃分《貨幣章》和《資本章》是錯誤的,正確的做法應該是以第II筆記本的第12頁中間的橫線為界 。這些文獻學成果對于我們理解《大綱》的內(nèi)容具有重要的意義。
與文獻學研究成果相比,更重要的是日本對《大綱》地位的獨特認識。過去,人們一般僅僅將《大綱》看成是《資本論》的草稿,從《資本論》角度將《大綱》解釋成一種“經(jīng)濟原論”。盡管在20世紀60年代以前,高木幸二郎、杉原四郎、佐藤金三郎等曾試圖突破這一解釋框架,但都未取得成功。直到60年代中期,由平田清明、內(nèi)田弘、山田銳夫等人提出了一個“中期馬克思”概念,這一解釋框架才遭到了徹底的顛覆。他們不再將《大綱》看成是附屬于《資本論》的手稿,相反將它看成是連接早期馬克思和晚期馬克思的獨立的思想體系;同時,他們不再僅僅從經(jīng)濟學角度,而是從哲學、歷史學、社會學等多重角度來研究《大綱》,由此而產(chǎn)生了一大批綜合性的研究成果。譬如,“大冢史學”、平田清明的“第二循環(huán)的結束”和“個體所有制”問題、望月清司的“歷史理論”,內(nèi)田弘的“自由時間理論”、森田桐郎的“物質(zhì)代謝理論”等等 。這些成果,無論是在解讀的嚴密性還是思想深度上都要比西方的《大綱》研究,譬如施密特的《馬克思的自然概念》、內(nèi)格里的《超越馬克思的馬克思》 出色得多。
(4)《資本論》及其手稿的文獻學研究。日本關于《資本論》第2卷和第3卷馬克思手稿的研究也始于20世紀60年代。佐藤金三郎和杉原四郎等是最早的一批《資本論》手稿的文獻學專家 ,后來又出現(xiàn)了大谷貞之介、田中菊次、早坂啟造、市原健志、大村泉和宮川彰等一批新的專家,他們從20世紀60年代起,就開始前赴后繼地去莫斯科和阿姆斯特丹,孜孜不倦地閱讀手稿并搜集有關手稿的資料,進入到90年代,他們的研究已經(jīng)大大超過原有的框架,涉及到諸如《資本論》編輯中的“馬克思恩格斯問題”、晚期馬克思為什么沒有完成《資本論》的寫作、恩格斯對第2卷和第3卷手稿的編輯是否合理、《剩余價值學說史》和《1861-1863年經(jīng)濟學手稿》的編輯問題等等,出現(xiàn)了一批頗有價值的新成果 。
這些成果為他們在20世紀末從歐洲人手里奪走MEGA2第II部門編輯權增添了砝碼。1984年,以大村泉等人為首,日本成立了“馬克思恩格斯研究者協(xié)會” ,開始為獲得MEGA2編輯權做準備。1998年1月6日以大谷禎之介為代表,日本正式成立了“日本MEGA編輯委員會”,同年由大村等人組成的“仙臺小組”獲得了第II部門“《資本論》及其手稿”第12卷和第13卷的編輯權?,F(xiàn)在,日本已有30多名專家分成6個小組參加了MEGA2的編輯工作。其中,由他們編輯的第II部門的最后幾卷(第II部門的第11、12、13卷)已經(jīng)出版,為MEGA2第II部門的完結做出了巨大的貢獻。
- 2009-12-28人民日報評論員: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的重要教材
- 2009-12-26李長春:學習好運用好馬克思主義經(jīng)典著作 推動用發(fā)展著的馬克思主義指導新的實踐
- 2009-12-25大力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、時代化、大眾化
- 2009-12-25馮?。涸囌擇R克思主義中國化與時代化的關系
- 2009-12-25發(fā)揮黨校主陣地作用努力建設馬克思主義學習型政黨
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