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因“丑陋地理志”系列備受全國網(wǎng)友“切齒痛恨”的湖南作家張一一在沉寂一年之后,近日再發(fā)驚人之語,矛頭直指李白的“蔑視權貴”和杜甫的“語不驚人死不休”都是炒作,并且他還專門寫了一本名為《炒作學》的“學術專著”來闡述自己的觀點。(12月22日 中國新聞網(wǎng))
“李杜文章在,光焰萬丈長”是人們對“詩仙”李白和“詩圣”杜甫的公認評價??墒牵凇冻醋鲗W》一書中,張一一表示,所謂“楊國忠磨墨”、“高力士脫靴”等唐朝文壇大事件都是李白自個兒炒作出來的,而從杜甫“為人性癖耽佳句,語不驚人死不休”的自勉也可以窺見他“性情乖張、好為大言”的一副炒作姿態(tài),“杜甫要是能活到今天,沒準又是一王朔、韓寒、宋祖德式的‘大嘴’”。
炒作已經成為當前新聞、文化、娛樂和商業(yè)等領域日益普遍的現(xiàn)象。作為最有效的傳播方式,炒作倍受一些別有用心者的青睞。就當下話語環(huán)境來說,各種各樣的炒作已經到了越來越離奇的程度,甚至可以說是為了名和利可以“見誰滅誰”的境地。張一一的乖張話語給我們提供了觀察的新素材,只是,這次張一一楞是把“炒作”披上了學術的外衣。這一點,是我們不能不正視的。學術的外衣難道就可以讓這種炒作擺脫指責嗎?用學術來擺脫指責,就可以“漂白”炒作的嫌疑嗎?
就筆者的觀點,哪怕是再精美的華麗包裝,即使用學術的外衣。所謂的炒作依舊是炒作,炒作的惡俗化仍是我們應警惕的對象。在這里,用學術的話語來包裝炒作,只不過是在蠱惑人心,是有意放出的煙幕彈。
其實,在中國現(xiàn)代文學史上,向來不乏炒作事。其中有一種很常見,即通過對權威的適當“撞擊”,以達到自我閃光目的。用聞一多在一封信中的話說:“非挑釁不可……。要一鳴驚人則當挑戰(zhàn),否則包羅各派人物亦足轟動一時”。而整個現(xiàn)代文學三十年的發(fā)展似乎都有這么一種傳統(tǒng),非挑釁不足以解決問題。那時的文壇不單停留在“挑釁”程度上,實際要嚴重得多,唯“罵”之一法亦流傳甚廣。發(fā)展到今天,在筆者看來,文人的矜持已經不見了,甚至連隱藏在“罵”中的辨別是非的精神也消失了,就剩下了赤裸裸的利和名。筆者以為,張一一的大放厥詞延續(xù)了這種邏輯,并且達到了社會情緒難以承受的地步,顛覆了公眾的一般認知。這是非??膳碌?。
就筆者的觀點,李白杜甫“成名靠炒作”之說,直接損害了民族文化的理性品質,在深層涂改了中國民族的文化記憶。一個民族的文化記憶是這個民族再生產自身最深厚的土壤,是一個民族在歷史中展開的文化性格與精神氣質的基因庫,因而應該是受到特別保護的。然而在顛倒黑白、混淆是非的“炒作”中,它早已被涂改、被“妖魔化”了。
應認識到,這樣的解讀還是獵奇化的顯現(xiàn)。如果所謂的“學術”到了如此感官、膚淺的程度,那所謂的研究僅僅成了追求刺激的旅程,進而就喪失了意義的存在。我們有什么理由去關注這樣的戲說和炒作呢?事實上,真正讓我們倒胃口的不是垃圾,而是披在垃圾身上的那層華麗而厚重的棉袍——明明是垃圾,卻偏要裝出一幅岸然的道貌,擠出一份哲理的奶汁。也就是說,在學術名義下的炒作,我們必須認識到隱藏其后的實質,因為學術外衣下的炒作同樣是惡俗化的表現(xiàn),甚至更惡俗。
因此,“學術外衣”下的炒作依舊惡俗,并且,“學術外衣”也無法掩蓋“炒作”的嫌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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